台大歷史碩士的歷史書翻譯慘不忍睹《恐懼與自由》糾錯改正部分獨立成篇有意閱讀對台灣翻譯界批判部分者請閱讀早先貼出的完整文章

10月 27, 2022

【丁連財的翻譯與出版研究評論】 【譯者英漢雙語都不優而且知識底蘊不夠厚實】【歷史碩士的歷史書翻譯有大幅改善空間】

本文擷取早先一篇近萬字完整批判文章的後半，即翻譯錯誤糾錯改正部分，單獨成立此篇，以方便無充足時間的讀者閱讀。有意閱讀對台灣翻譯界批判部分者，請閱讀早先貼出的完整文章。

《恐懼與自由：透過二十五位人物的故事，了解二次大戰如何改變人類的未來》(The Fear and the Freedom : How the Second World War Changed Us, Keith Lowe, St. Martin's Press, 2017；○○緯譯，責任編輯邱○○，總編輯○寶○，校對○○綢，馬○○羅出版，2021）

譯者○○緯，台灣大學歷史學士+歷史碩士，譯作數十本，品質不穩定。若原著措詞用語造句比較簡易，涵蓋的知識密度低，譯者尚可應付；這類檔次低一些的書籍，譯者儘管還是有翻譯錯誤，但會比較少。譬如：限於單一領域、地帶、宗教+時事+遊記+探險+解謎書籍，《暗渡文明：改寫非洲歷史文明的廷巴克圖伊斯蘭手抄本事件》（○經出版，2019）。

翻譯書籍難免失誤而有『若干』錯誤或不妥當之處，翻譯與出版業評論者與讀者可以包容。然而，錯誤或不妥當之處過多，出現明顯、可笑、荒謬、嚴重的錯譯，甚至是誤解原文而出現『n信息』或『知識』或『史實』錯誤，只能痛下決心好好檢討改】進。

希望英外文系所、翻譯系所、歷史系所，還有涉及人文社科諸領域的其他系所，在教育品質上步步提高，培養出優秀的知識人與翻譯人才。希望台灣翻譯界與出版界向上提升，以優質譯本嘉惠讀者。

然而，假如原著的英文語法句法較難、專業措詞用語較多、知識的廣闊高深厚實緻密細膩度較高，而且明顯是多語文、多民族、多國家、跨時空、跨學科、跨文化、跨宗教…，並且在敘述中夾帶硬調子論述，譯者就頻頻出錯，根本不適任翻譯。譬如：《自由與恐懼》(馬○○羅文化出版，2021)。

《恐懼與自由》翻譯的錯誤以及不妥當之處

筆者在《談翻譯基本概念以及如何判斷翻譯對錯台灣有太多譯者連基本概念都沒有難怪劣質譯本滿缸滿盆滿街》專文中提過『翻譯的語文條件』：

來源語言 (Source Language，譯入語) 與標的語言 (Target Language，譯出語) 俱佳，以英漢或漢英翻譯而言，必須英漢雙語俱佳；以和漢或漢和翻譯而言，必須日文與中文都很強。

『英譯漢的最佳人選』：英漢雙語俱佳，但以漢語 (中文) 為母語者；若是漢譯英，則最佳人選是英漢雙語俱佳，但以英語為母語者。

談翻譯基本概念以及如何判斷翻譯對錯台灣有太多譯者連基本概念都沒有難怪劣質譯本滿缸滿盆滿街

從《恐懼與自由》諸多翻譯錯誤而言，譯者○○緯的英漢雙語程度不優，都有待加強。若堅持要譯書或靠翻譯維生，建議改譯比較淺易的書籍。當然，這本譯作的責任編輯邱○○，總編輯○寶○的語文和知識水平都不及格，應該分擔罪責。

在英文程度的第一個關卡就掛了

在檢驗一般譯者英語文程度的第一關，恐怕《恐懼與自由》譯者○○緯就會遇到困難。譯者缺乏英語文常見的『一字多義』與『一詞多指』的概念，被台灣國高中英文老師白癡教學誤導了，一直沈浸在『一個英文字對應一個中文定義』的泥淖裏。

一個字詞有多種定義，其確切定義必須依據語境(context，前後文、上下文、來龍去脈)而定。評斷說某人英文好壞，基本指標之一就是那人有這個概念，而且會挑選到正確的意思。

譬如：critical有『關鍵的』、『危急的』、『重傷的』、『批評的』、『批判的』…諸多定義；power 有『力量』、『權力』、『電力』、『強國』、『次方』(數學)…等定義；depression有『抑鬱』、『憂鬱』、『經濟不景氣』、『窪地』、『低氣壓』…等意思。

英文程度好的會挑對，常常搞錯者，則英文必須加強。台灣絕大多數的譯者，不論是土洋碩博士或教授學者，都需要進一步磨練。

本書譯者的幾類錯誤

譯者處理本書翻譯的錯誤可大致分為三類：

一、對英文字詞的認識停留在國中與高中時代，只懂得一個英文字的一個中文定義，完全不知道在不同語境的其他定義。他被卡死在國高中英文老師所教的一對一白癡英文死穴，腦子被困住而頻頻犯錯。

在本書中，譯者的英文對應中文一對一的誤謬有一大堆：waste、wasteful 浪費，technical、technically 技術，ambition、ambitious 抱負，strict、strictly嚴厲，pure、purely 純粹，prove 證明，toxic 有毒，learn 學到…… 。

讀者若留意筆者後面的講解亦可發現，當譯者搞出這種僵化的一對一翻譯時，那些中文文句根本不通，有的甚至不知所云。不論就漢語語法學、語意學、語用學而判斷，中文不會那麼說那麼寫那麼使用。因此，譯者不只英文程度有待改善，中文也必須加強。

二、本書的語境無關哲學，因而若有哲學專業字詞出現，使用的絕對不是原始定義，而是涵義或外延的意思。

本書出現 cynically、cynicism時，譯者不假思索就給它『犬儒』下去，就是典型的語境誤謬胡亂翻譯。筆者會多舉幾個用在非哲學、非神學、非宗教的語境中的哲學、神學、宗教專業字詞例子，以便讀者可以搞懂這類問題的翻譯處理原則。

三、對特定領域的用詞用語不通熟而犯錯，本書比較明顯的是軍事與宗教。

譬如：冷戰時期美國與盟國針對蘇聯+東歐+中國共黨集團的 contain、containment，如何翻譯才正確？譯者亂譯；submarine 到底是『潛艇』或『潛艦』？譯者無知；猶太教的祭祀、基督教教派、聖經地名、希伯來語，該依據甚麼來翻譯？譯者不懂。

詳細糾錯改正與解說

高水準的原著英文句子便使譯者低水平的英文程度洩底

**255頁4-5行：喬治‧肯楠的「長電報」（Long Telegram）將蘇聯領導層描寫成「殘酷」、『浪費』（XXXXX），而且『不安全』（XXXXX）到疑神疑鬼的地步……。

筆者看到這句翻譯就嘆氣，無法理解譯者為何搞成這樣。

喬治‧肯楠(George Kennan)是美國一流名校普林斯頓畢業的知識份子、外交官、學者，也是二戰之後針對蘇聯和整個共黨集團進行『圍堵』(contain，中國用語是『遏制』) 政策的發想與倡導人物。

請讀者看看筆者在此貼出的「長電報」原文當中與《自由與恐懼》255頁直接相關的三個段落，證明譯者的語文程度和知識底蘊有待提升。

In the name of Marxism they sacrificed every single ethical value in their methods and tactics. Today they cannot dispense with it. It is fig leaf of their moral and intellectual respectability. Without it they would stand before history, at best, as only the last of that long succession of cruel and wasteful Russian rulers who have relentlessly forced country on to ever new heights of military power in order to guarantee external security of their internally weak regimes.

After establishment of Bolshevist regime, Marxist dogma, rendered even more truculent and intolerant by Lenin's interpretation, became a perfect vehicle for sense of insecurity with which Bolsheviks, even more than previous Russian rulers, were afflicted.

At bottom of Kremlin's neurotic view of world affairs is traditional and instinctive Russian sense of insecurity. Originally, this was insecurity of a peaceful agricultural people trying to live on vast exposed plain in neighborhood of fierce nomadic peoples.

正確的翻譯：喬治‧肯楠的「長電報」（Long Telegram）將蘇聯領導層描寫成「殘酷」、『不惜民力』（○○○○○），而且『沒有安全感』（○○○，感到不安）到疑神疑鬼的地步……。

只會把 wasteful 譯成『浪費』，是國中程度的英文。喬治‧肯楠用的是高階英文，意思是指史達林一夥蘇聯領導人『不惜民力』、『好大喜功』、『恣意妄為』、『耗用資源』、『濫權胡搞』。如果用在中國，適用於秦始皇、隋煬帝、毛澤東等人。

**202頁末5-4行：但他不再是美國公民，『技術上』（technically）（XXXXX）也就不知道該把他遣送到何處。

『確切來說』、『嚴格來說』（○○○○○）。

筆者已經講解過N遍，這是土洋碩博士高學歷的台灣與中國譯者一直犯的可笑荒謬白癡翻譯，是正一品加九級的全球世界宇宙特頂無敵白癡腦殘智障翻譯。請詳閱筆者以前一篇討論technically翻譯對錯的專文。

一個英文字 technically 打敗台灣學術界教育界翻譯界出版界

**243頁末行-244頁首行：…簡直不可能和蘇聯…達成任何理解，並且對他們「任意尋找『技術性』（technical）（XXXXX）理由，為違背雙方理解辯護」的能力詫異不已。

『枝微末節』、『芝麻蒜皮』、『找碴』、『找茬』、『找岔子的』、『雞蛋裡挑骨頭』、『唧唧歪歪』(○○○○○)。

台灣譯者對副詞 technically的翻譯十譯九錯，對形容詞 technical的翻譯也一樣錯誤連連，很糟糕。

如果你要搭電梯時因為機械故障而無法使用，就是有『技術性問題』(technical problem 或 problem of technicality )；如果高鐵因為集電弓脫落而列車停擺，也是有『技術性問題』；如果立法院表決器因為接觸不良而必須改為舉手表決，也是出了『技術性問題』。

但是，蘇聯外長在聯合國安全理事會，以及蘇聯相關官員在維也納和柏林談判會場，一直拿各種理由阻礙並杯葛美國與西方提出的議案，不可譯為『技術性』理由。technical、technicality 與 technically一樣，除了『技術』之外，還有很多不同的定義。

蘇聯官員在會場的表現如下：對講稿或議案或決議文的字詞定義，要求逐字逐詞逐句嚴格詮釋與澄清；有時候連對標點符號是否正確都提質疑；對發言的場合是否適當表示疑慮；對發言者的身份與位階提出審查要求；對聯合國大會會場即時口譯人員的翻譯不夠精確提出抗議；說討論太久口渴肚子餓而要求隔日再談……。

這種情況的 technical或 technicality 就是中文的『枝微末節』、『芝麻蒜皮』、『找碴』、『找茬』、『找岔子』、『雞蛋裡挑骨頭』』、(○○○○○)。以俚語呈現，就是『很機車』、『唧唧歪歪』(○○○○○)。

中港台與華人世界絕大多數譯者都譯成『技術』，是典型的集體白癡翻譯。

technically 與 technical 還有 technicality 的翻譯錯誤已經上百年了，台灣有不少國中、高中、大學英文老師，還有英外文系所與翻譯系所的教授，一輩子都搞錯教錯。台灣是白癡大國，罵得不過份。

**242頁3-4行：美國…建立在人人生而平等的真理上，開國以來始終自稱為自由、『抱負』(XXXXX)與公義之「新世界」國家……。

『志向不凡』、『前程遠大』、『雄心勃勃』（○○○○○）。

**364頁6行：他們過渡到以色列社會的方式，卻似乎『嚴厲地毫無必要』(strictly unnecessary)（XXX）。

『完全沒有必要』、『絕對沒有必要』（○○○）。

譯者記得老師教過形容詞 strict是『嚴厲的』，所以遇到副詞 strict就寫為『嚴厲地』，就這樣 strict=嚴厲、嚴厲=strict 一輩子到老死為止。譯者不懂 strict、strictly除了嚴厲、嚴格，還有嚴謹、確切、精確、絕對、不折不扣等意思。

**188頁7-9行：對抗這種通貨膨脹的唯一方法…但在世界上許多其他地方，這『純粹』（purely）（XXX）就是辦不到的。

文意比較通順而且合乎用詞用語的中文：『根本』辦不到、『完完全全』做不到（○○○）。

purely 除了『不摻混』、『純粹』、『純淨』、『純潔』、『純正』之外，還有『完完全全』、『根本』、『徹底』等意思，必須依據語境判斷。

**187頁10行：這樣的轉變或許能在短期內讓普通工人開心，但對於某些傳統產業卻『證明了』（proved）(XXXX)會是一場災難。

**209頁7行：第三次世界大戰很有可能『證明了』（prove）（XXXX）超出文明社會所能承受的限度。與187頁相同錯譯。

prove 的定義不是只有『證明』，還有其他意思：『到頭來成為』、『結果成為』、『原來是』（○○○）。

The planned operation of Chiang Kai-shek to go and reclaim the Mainland proved to be in vain.蔣介石擬定的光復大陸行動『到頭來』(『結果』)是一場空。

**193頁末4行：每個人都害怕重回『有毒的』（toxic）（XXX）一九三○年代，那時自由放任經濟的災難由於各國墮入狹隘的國族主義而變本加厲。

**253頁6行：在那時的『有毒的』(toxic) （XXX）的氛圍裡，和某個危險分子嫌疑人交往，需要真正的勇氣。與193頁一樣的錯誤翻譯。

『帶來傷害的』、『造成重大損失的』、『很令人難過的』、『很糟糕的』、『很惡劣的』（○○○）。

toxic 譯成『有毒的』是指帶有毒素 (toxin)、毒藥 (poison)等有害的自然或化學物質，但是在其他語境有不同定義：身體『很不舒服的』、病人『情況危險的』、財產『蒙受重大損失的』、環境『很惡劣的』、情況『很糟糕的』…。

**235頁末行-236頁首行：我『學到了』(learned) (XXX)從來沒有、也不會有一場沒有暴力的戰爭。

『搞清楚了』、『搞懂了』（○○○）。

譯者再次陷入國中白癡英文老師教的一對一公式，只知道learn是『學習』、『學到』，不知道還有其他意思：『獲悉』消息、『得知』狀況、『記取』教訓、『領會』、『搞懂』、『搞清楚』、『研習』、『攻讀』…。（参見拙著《白癡翻譯）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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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頁首行：即使他私下承認，他覺得這整個問題只不過是『紙老虎』(bugaboo) (XXX)。

『自尋煩惱』、『自己嚇自己』（○○○）。

bugaboo ：imaginary object of fear and worry that will not leave you alone

**171頁6-7行：有時由那些以擴張自身權力為唯一綱領的政治人物極為『犬儒地』（cynically）（XXXXX）指導…。

**232頁末4行：冷戰『犬儒主義』（cynicism）（XXXXX）。與171頁一樣錯譯亂譯。

『狀似認真』、『矯揉做作』、『心口不一』（○○○○○）。

源自希臘文的 cynicism的字根是 cyn–，意思是『狗』；cynic意思是『狗狀的』、『似狗』。源自拉丁文的 canine當名詞是『犬』、『狗』、『犬齒』，當形容詞是『犬的』、『狗的』；在美國機場的（嗅）緝毒犬通常會穿上寫著『K9』背心，K9是 canine的諧音。canine的字根是cani–，就是『狗』。

cynicism 是古希臘的『犬儒主義』，只要在與哲學有關的文章或書籍遇到這幾個字，譯為『犬儒地』（cynically）、『犬儒的』(cynic、cynical)、『犬儒主義者』(cynic)都正確無誤。但是，在與哲學無關的語境這麼翻譯就錯了，會搞得不知所云。

這一組字詞在不同的語境有諸多涵義：狀似認真(其實只是應付)、虛情假意、矯揉做作、裝腔作勢、表裏不一、心口不一、玩世不恭、憤世嫉俗、尖酸刻薄、對現實不屑、語帶不屑、語帶挖苦、語帶諷刺…等意思。

多幾個翻譯實例

《美國的反智傳統》 （○○賢譯，○○軒編輯，八○出版，2018）

留美政治學博士／NTU政治系教授譯

42頁末3-2行：

那些人在學習知識的偽裝下，其實腦中充塞了大量的無知與犬儒（cynic）（XXX）心態……。

矯揉造作、矯情、裝腔作勢。（○○○）

247頁2行：

相較於都會化、商業、犬儒（cynic）（XXX）與女性化的世界，（老）羅斯福代表了西部的豪放與曠野精神。

矯揉造作、矯情。（○○○）

《白垃圾：美國四百年來被隱藏的階級真相》 （○○芬譯，○○軒編輯，八○出版，2019）

NTNU英語系學士／留英口筆譯碩士譯

145頁末3-2行：

更犬儒的(cynic)(XX)亞當斯一八一三年時曾提醒過傑佛遜，美洲大陸將被炒土地的投機者和新的種植主階級統治……。

憤世嫉俗、對現實不屑 （○○）

288頁末5行：

雖然犬儒(cynic)(XX)政客繼續用懶惰、不求上進、沒用來貶低窮白人，塔格威卻試圖讓他們成為具備政知能見度的選民。

語帶不屑、語帶諷刺、裝腔作勢（○○）

302頁末6行：

他們並不犬儒(cynic)(XX)；他們抱持希望。

憤世疾俗（○○）

****拙著《WOW!字彙源來如此–社會篇》、《WOW!字彙源來如此–生活篇》、《WOW!字彙源來如此–健康篇》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614293

台灣常見的類似語境錯誤翻譯

幾個用在非哲學、非神學、非宗教的語境中的哲學、神學、宗教專業字詞例子：

台灣的選舉搞到人們對不同陣營有『牟尼教』（Manichean）（XXXXX）看法。

『善惡分明』、『正邪勢不兩立』（○○○○○）。

李秀梅喜愛蒐集各式各樣紀念品，她的收藏是『天主教』(Catholic）（XXX）。

『廣泛的』、『無所不包的』（○○○），參見拙著《白癡翻譯》205-206頁。

關於習近平不放棄武統台灣，李國正秉持『基督新教貴格會』(Quaker）（XXX）看法。

『反戰的』、『和平主義的』（○○○）。

上司常常罵我的同事彭俊銘，但是他卻『斯多葛』(Stoical) （XXXXX）。

『逆來順受』、『雲淡風輕』、『淡定』、『堅忍』（○○○○○）。

明朝思想家李贄被正統儒家視為在搞『聶斯托留主義』(Nestorianism) （XXXXX）。

『異端邪說』（○○○○○）。

王大明塞在車陣中，依然保持『哲學的』(philosophical）（XXX）。

『泰然自若』（○○○），參見拙著《白癡翻譯》201頁。

**188頁末6-5行：物價的上漲還有可能更為驚人。例如在中國的『泉州』（XXX）和上海，米價在(對日抗)戰時飆漲了兩百倍到兩百四十倍。

『重慶』（○○○）。

譯者搞混了『重慶』(Chongqing、Chungking)與『泉州』（Choanchiu）；189頁有戰時物價上漲統計圖表，中國戰時首都重慶在列，這足以提醒譯者，但譯者沒有察覺。

**245頁2-3行：捷克外交部長…向美國『對口』(counterpart)（XX）坦承，他對於蘇聯人不斷威脅他屈服的手法……。

『國務卿』（○○）。

美國的外交部長頭銜為『國務卿』(Secretary of State、State Secretary)，外交部稱為『國務院』（Department of State、State Department）。依字面把 counterpart譯為『對口』不算錯，但如果清楚這『對口』的身分與名稱而直接譯出來，比較 reader friendly。

別弄錯政治用語翻譯丁連財15分鐘政治常識講義(關鍵詞附英文) 不需要就讀政治系或苦讀政治學

Counterpart指位階、級別、職權範圍對應的人或機構或地點：美國總統拜登對應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對應中國外交部長王毅，英國首相蘇納克對應印度總理拉奧，台灣海基會對應中國海協會，台灣的華航對應香港的國泰航空，台灣的台北對應南韓的首爾……。

**255頁7行：…戰鬥的唯一方法就是劃清界線。蘇聯威脅必須予以『抑制』（XXXX）。

冷戰時期軍事、外交、政治、國際關係專業用詞用語『圍堵』(台灣用法)（○○○）、『遏制』(中國用法)（○○○），動詞 contain、名詞containment。

**257特頁末5-6行：從航空母艦到核動力『潛艇』(XXX)。

『潛艦』(○○○)。

這是台灣的文章與書籍譯者、報社國際新聞編譯、電視新聞編譯、記者、主播、名嘴…等一大票軍事文盲和戰爭白癡，一而再再而三犯的錯。

軍用水面載台載具五百噸以下為『艇』，五百噸以上為『艦』；砲艇、砲艦，巡邏艇、巡邏艦，登陸艇、登陸艦…有區別，並非同一回事。軍用水下載台載具五百噸以下為『潛艇』，五百噸以上為『潛艦』，核動力 submarine怎麼可能是五百噸以下？無知很可怕。

台灣非常恐怖，看報紙新聞與電視新聞還有政論節目，就會遇到一堆軍事白癡；看翻譯書籍還有聽教授上課，也會遇到一坨軍事白癡。

如果電視新聞播報軍事新聞時有提到『戰車』，請讀者注意看新聞圖片或影片辨識，因為一群編譯 (大半英外文系所和翻譯系所畢業，還有留美留英碩士)、記者與主播（絕大多數是新聞與大眾傳播系所畢業，還有留學英美的）無法分辨 tank、self-propelled artillery、infantry fighting vehicle，只要看到有裝甲、履帶、砲管，他們就稱為坦克或戰車。白癡無藥醫！

軍事用語在台灣媒體與書籍常常胡亂翻譯以《共產元年 1917：俄國革命與改寫世界歷史的關鍵時刻》為例

**331頁末8-7行：同樣暴力的獨立戰爭，也發生在『歐洲移民佔了人口多數』（XXXXX）的多數非洲國家，不只肯亞和阿爾及利亞，還有盧安達與蒲隆地……。

錯到離譜。移入北美(美加)的歐洲白人，到一定年頭超過印地安原住民；但是往非洲移民的歐洲白人，其人數只有在特定大城市會多過在地人，從來沒有在單一國家整個地區比在地人還多。

以阿爾及利亞為例，1962年脫離法國獨立時，歐洲白人約160萬人，佔人口比例15.2%；肯亞在1960年代的反英獨立動亂時期，歐洲移民只有6萬人，在地人口則是890萬。

**173頁末5行：各地工人都結為團體，自我組織『聯會』（union）(X)。

『工會』（○）。

union若是社會結社團體，可依上下文判斷是 labor union (工會)、trade union (產業工會，若把這裡的 trade當成『貿易』就是白癡英文翻譯，這裡的 trade意思是『行業』)、farmers union（農會）、students’ union （學生會）。

順便提醒：trade fair 不是『商展』或『貿易展』，而是『同業展』，中港台與華人世界譯錯上百年了。

**28頁3-4行：『大屠殺』（holocaust）一詞原意為焚燒供品，直到它完全被火焰吞滅。

筆者建議加上譯注或編注：Holocaust字源是希臘文，holo= totally、completely，caust=burnt，就是《舊約聖經》–猶太人稱為《希伯來聖經》-所說的『燔祭』。

聖經和合譯本《創世記》八章20節：挪亞為耶和華築了一座壇，拿各類潔淨的牲畜、飛鳥獻在壇上為『燔祭』。《出埃及記》三十章9節：在這壇上不可奉上異樣的香，不可獻『燔祭』、素祭，也不可澆上奠祭。《利未記》一章4節：他要按手在『燔祭』牲的頭上，『燔祭』便蒙悅納，為他贖罪。《民數記》六章16節：祭司要在耶和華面前獻那人的贖罪祭和『燔祭』。《以斯拉記》三章4節：又照律法書上所寫的守住棚節，按數照例獻每日所當獻的『燔祭』。《何西阿書》六章6節：我喜愛良善（或譯：憐恤），不喜愛祭祀；喜愛認識神，勝於『燔祭』。